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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韩深没再往床上睡,他仰靠在沙发上睡了一夜。
陈芮醒过来的时候,浑身像是被拆了重组似的,哪儿哪儿都疼,她头痛欲裂,坐起来的时候,一眼看到仰靠在沙发上睡着的周韩深。
陈芮愣了一下,记忆很快回笼,她喝酒了虽然会有点断片,但也不是完全没印象。
更何况身体这不舒服的程度,很快便意识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陈芮看到周韩深的那一刻,有被伤害到。
一个男人和你发生了关系,但是晚上并没有和你睡在床上,摆明了就是想要楚河界限。
更或者,怕她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,对他死缠烂打。
陈芮赤着脚,在床上坐了有一分钟,腿软的下了床,将衣服穿好,鞋子都没穿,悄无声息的离开了。
等回了家,她躺在床上,浑身都不对付,有宿醉的难受,有被人在床上拆卸深凿的后遗症。
陈芮回忆着周韩深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模样,又忍不住骂自己:犯贱。
这种事,犯了一次贱,还要犯第二次。
不过这种事,反正发生一次和发生两次,也没多大区别。
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又爬起来,把周韩深的新号码给拉黑了,才又沉沉的睡过去。
晚上李迎打电话过来,让她跟着一起去见一个客户,陈芮去洗澡的时候,看见身上没一处好的,忍不住骂了句:王八蛋。
不过她略一思忖,穿了件衬衫,配条丝巾。
一顿饭吃完,李迎送陈芮上楼。
陈芮出饭店的时候,嫌热,把丝巾给取下来了,这会回过头,看李迎:“李总,我男朋友在上面,您这要是送我上去,他不得拆了我?”
李迎刚要说话,却看到了她脖颈上的印记。
那印记代表什么,李迎不可能不知道。
李迎脸色沉了下来。
车厢里的气压变得有些低。
陈芮心弦绷紧。
她说:“李总,怎么了?”
李迎一直以为她说的男朋友,是搪塞他,没想到竟然是真的,李迎脸色看不出表情,他说:“你和你男朋友同居了?”
陈芮脸有点红,说:“对,就是这几天的事情。”
李迎沉默半响,没说话。
陈芮说:“李总,那我先上去了。”
陈芮走后,李迎在下面坐了十多分钟,才打转方向盘,他并不觉得陈芮能和她所谓的男朋友能走多远,虽然说人的经济能力不能决定一切,但经济能力却是能衡量一个人的标准。
两人同居,如果是住在陈芮这里,就说明对方要么经济能力不行,要么是不愿意付出。
陈芮上楼后,整个人才松了一口气,又觉得疲惫,连澡都没洗,就上床睡了过去。
等睡到半夜,突然被惊醒!
从酒店回来后,她竟然忘记吃药!
陈芮当真被吓到了,赶紧起床,匆匆忙忙去楼下药店买药,她怕时间晚了,还多吃了一颗。
这天过后,陈芮有意避着周韩深,两人就没怎么遇到过,陈芮这边又忙,家里公司简直一地鸡毛。
他们家日子最近才稍微好过点,陈广平就开始不安分,他不知道哪里找了个女人,那女人带着个孩子。
陈广平也不知道哪里吃错药了,自己的孩子不管,还替别人管孩子。
那孩子生病,需要一笔钱。
陈广平拿不出来,就逼着汤秋梅拿钱,前阵子汤秋梅拿钱给陈与安买房的事情,也不知道怎么传到陈广平那里去了。
陈广平揪着汤秋梅问:“有钱你不拿出来,你是不是就是想要我不好过!你踏马的是不是想看着他死!你怎么这么歹毒!”
然后满屋子找银行卡。
汤秋梅实在没想到,陈广平临到头了,竟然为了别人的孩子找她要钱,她怎么会给?
拼了命的拦着。
陈广平见她拦着,一脚朝她踹过去。
汤秋梅当即就没爬起来。
陈芮回去的时候,汤秋梅还在床上哭。
陈芮听了事情的起末,气得不行。
她把汤秋梅送去医院,看着陈广平,说:“她但凡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我都不会放过你。”
陈广平还是怕她的,主要是他在李迎手里吃过苦,李迎当初找人差点剁了他一个手指头,陈广平从那以后,就不太敢惹她。-content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