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“啊……”
虞禾被吓到了,尖叫一声。
紧接着她反手抓住那只手,用力一扯,把人扯了过来,屈膝一顶。
秦北廷没想到她力气突然变得那么大,另外一只手快速挡住她顶撞过来的膝盖,但还是措不及防被她来了个过肩摔。
他闷哼一声,“宝宝,是我……”
虞禾似乎没有听见,爬起身,抬脚就往秦北廷身上踹。
秦北廷的夜视能力还不错,就地一滚,避开了,刚起身,虞禾又冲了上来。
两人过了几招,秦北廷很新奇,小姑娘还会武术?
但过又过了几招,他就发现了不对劲,虞禾的招数虽然没有技法,但招招是往致命点发起的攻击,哪怕是摔倒了,也不会感觉疼似的,爬起来又发起攻击,仿佛是身体本能机制的自我保护。
秦北廷眉头紧蹙,避开她的攻击,再找到她的破绽,迅速地把她制服了,紧紧抱在怀里,才发现她浑身冰冷,身体在颤抖。
“虞禾?”他再次唤她。
她没有反应,反而挣扎的厉害。
秦北廷突然想起她怕黑,这程度,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。
她到底经历过什么,以致于留下这么大的后遗症。
“宝宝,别怕,是我。”秦北廷的大手把她脑袋按在胸口。
虞禾挣不脱,脑袋被按在一个结实的胸膛里,她急了,张口,狠狠咬了一口。
秦北廷吃痛,闷哼一声,却没有松开她的意思,低头在它耳边轻轻唤着她的乳名。
突然一阵海风,把云层吹开,露出了明亮的圆月。
“小禾苗……”
这时,阮甜心拿着两个电筒匆匆跑来。
她突然发现虞禾不见了,接着秦北廷也走了,桌面上剩下没有吃的烧烤,她突然意识到,是不是闹掰了,赶紧找电筒找人。
终于见到了人,还没松口气,小心脏又提起来了。
两人身上粘了不少沙土,虞禾的裙子还刮破了,可见两人动手过。
“小禾苗!”阮甜心上前,又不敢碰她,着急的对秦北廷吼道:
“这里没有路灯,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跑出来,小禾苗怕黑!
“她小的时候被人贩子关在了小黑屋里虐待过,留下了后遗症,长时间在黑暗里,她会变得特别有攻击性。”
她说到后面,心疼的声音哽咽起来。
秦北廷心脏一颤,禁锢着虞禾的双臂不自觉加了几分力道。
有了亮光,虞禾不再挣扎地,连咬人的力气也慢慢松开了。
“小叔叔……”她低喃着,声音娇弱,就像一只小奶猫。
秦北廷见她终于清醒了,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,“我在,别怕。”
熟悉的声音和气息,让虞禾少了几分害怕,但四周的黑暗,还是让她身体止不住的发抖。
“我想回家。”她弱弱地说道。
“好,我带你回家,能走动吗?”秦北廷松开她,牵着她的手。
虞禾摇头。
“我背你。”秦北廷把她的手搭在肩膀上,矮身背对着她。
虞禾爬上他的后背,秦北廷用力一拖,把她背了起来。
阮甜心又气又心疼,跟在身后跟他们打着灯。
海浪拍打着沙滩,圆月在云层里穿梭。
虞禾紧紧地搂着秦北廷的脖子,脸深埋在他的肩上,用力汲取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淡淡烟草味。
回到别墅里,却发现整栋别墅没有电,客厅里点着蜡烛。
陈东正在客厅里打电话。
“怎么回事?”秦北廷问道。
“变压器突然坏了,我正在联系人修。”
陈东见他背着虞禾回来的,有些惊讶,怎么这么快回来。
阮甜心想说,那就倒回她那里去,秦北廷背着虞禾已经转身出去了,丢下句话。
“不用了,准备回去。”
陈东这才发现虞禾不对劲,平时清冷的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,此时娇软的缩在秦北廷的后背。
他不敢多想,赶紧抱上小香猪,灭了蜡烛,去开车。
-
登上飞机,秦北廷在卧室里放下虞禾的时候,才看到她小脸煞白,眼神有些空洞,可见吓得不轻。
他让空姐拿来医药箱,帮她把手掌侧和膝盖的擦伤处理了,贴上创可贴。
“饿不饿?想吃点什么?”秦北廷用湿纸巾把她脸上的沙子擦去,轻声问道。
虞禾机械地摇头。
秦北廷见她这样子,觉得有些可爱,但更多是心疼。
“那就睡一觉,醒来,我们就到家了。”
虞禾乖乖躺下,秦北廷给她盖上空调被,准备出去给她倒杯水时,手被拉住了。
“不要走……”女孩一双桃花眼,泛着泪光,黑溜溜的双眸望着他。
是那么娇弱、无助、惹人怜。
秦北廷内心最柔的地方被触动,“不走。”
——
次日,虞禾是被饿醒的。
她睁开眼,入目的是男人性.感的喉结,骨干的锁骨,锁骨下还有一个被咬出血的牙印,伤口没有处理,有些红肿淤青,血已经干了。
男人还在熟睡中,一只胳膊搭在她腰上,另外一只被她枕着,两人姿势暧昧不清。
虞禾脑海顿时一片空白。
不会是她咬的吧?
她昨晚都做了什么?!
虞禾立马确认了一遍,两人还穿着衣服,松了口气。
过了好一会,她才会断断续续想起昨晚发生的事,模糊印象中,自己跑出去,结果因为怕黑被秦北廷背回来了……
一股懊恼和羞涩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。
虞禾蹑手蹑脚地下了床,发现他们还在飞机上,飞机已经落地了,窗户的挡光板关着,看不出外面是什么时候。
她正要出去,身后突然传来男人刚睡醒,带着沙哑的磁性声音。
“宝宝,睡完就跑?”
虞禾:“……”
“把昨晚的事忘了!”她回身,一脸高冷的警告道。
说完,转身出去了。
秦北廷:“……”
突然觉得,还是娇弱、无助的小姑娘比较可爱。
虞禾出去洗完漱,找空姐弄了些吃的,把肚子填饱后,突然想起秦北廷锁骨下的牙印。
她想不起自己咬过他,但又感觉像是自己咬的,有些羞愧。
她跟空姐要了医药箱,返回房间里。
秦北廷从浴室里出来,身上穿着一套松松垮垮的黑色浴袍,头发湿漉漉。
虞禾一眼落在他锁骨下的牙印,血迹已经洗干净,留下淤青与印记,可见咬地不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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